第(3/3)页 犹豫了好一会儿,她才不甘不愿地说道:“你那么重,我又扛不动你。” 见她终于松了口,燕思桦的眸底闪过一丝得逞,“过来扶住本王就可,又不需要你背。” 若是舒珊知晓,燕思桦是挖好了个坑,只等着她跳进去,她发誓,便算是打断她的腿,她也绝不踏进恪亲王府半步! 翌日清晨。 陪在元曼薇身边,整整一夜,直到元曼薇脱离了生命危险,冯氏才算是真正地松了口气。 但她却来不及做片刻的休息,因为今日,是为辅国公府唯一的小公子元豫柏,卜算命格的大日子。 虽然经历了接二连三的横祸,但这么多年,冯氏这个当家主母也不是白做的。 在身体疲惫的情况下,依然还能将一干事由处理地井井有条。 这次她重金,从衢山请来的方士,乃是姜氏一族嫡传继承人之一,姜秽。 因是卜算命格,与驱鬼是完全不一样的,这样庄重的仪式,需在室内进行方可。 而且为了不让闲杂人等打扰,除了元氏本族人之外,便只有两个仆人,在旁随时伺候着。 室内的视线有些昏暗,门窗紧闭,帘子都拉了起来,而整个室内,便只有两旁的油灯,照亮着。 姜秽穿着一身墨色的大褂,先持着三支香,对着正前方的佛像,恭敬地行叩拜之礼。 将香插.入香鼎之中,而后,姜秽绕着佛像周围,摆开蜡烛,直到围成了一个圈。 将这些蜡烛一一点燃了,才说道:“麻烦夫人,将小少爷放在圈的正中央。” 三姨娘抱着孩子,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,此刻的元豫柏,窝在三姨娘的怀中,咬着自个儿的小手指,一副昏昏欲睡的可爱模样。 似乎周围压抑的气氛,并未有影响到他。 而冯氏在听到姜秽的话之后,便走了过去,想要抱过孩子,三姨娘下意识地便避开了。 冯氏眸光一敛,却是笑道:“只是为豫柏测一测命格,无甚大碍的。” 三姨娘是不愿意将孩子交给冯氏的,但一旁的元峥朔却是开口了:“快让夫人抱去,莫要耽误了时辰。” 无奈,三姨娘只得将孩子交了出去,而原本窝在三姨娘的怀中,安安分分的元豫柏,在被冯氏抱去了之后,猛地便哭了起来。 毫无征兆,哭得尤为大声,响彻在房内,显得十分突兀。 三姨娘心中一疼,便想要上前将孩子抱回来,却被元峥朔抓住了手臂。 冯氏慢慢地将孩子放在圈的正中央,元豫柏哭得愈发厉害了,小胳膊小腿乱蹬着,似乎是在呼唤着自己的娘亲。 姜秽在孩子的前面,摆了一个罗盘,而后又放了一盆清水。 手中拿着灵签,随着他口中的念念有词,原本静止的罗盘开始左摇右摆起来,而波澜不惊的水面,也随之泛起了不小的波澜。 猛地,姜秽将灵签往地上一扣,罗盘停在一个方向,便不再动,而最为独特的,便是原本一派澄清的水面,慢慢地浮上了一个数字。 三。 等到这个三字逐渐清晰了之后,忽然间,有殷红的血从底下冒起,顷刻间便将这个三字给淹没了。 房内的空气中,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子的血腥味,使得原本便压抑的气氛,愈加可怖。 在这般环境之下,元峥朔先开口询问:“先生,请问这个字,有何寓意?” 姜秽缓缓地摊开了双手,在他的手心处,恍然躺着一支签,这上头,写着一行字:衰木逢春少。 “此乃大凶之签。” 一句话,便叫元峥朔的面色一黑,急道:“先生,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你可一定要破解这凶兆啊!” 姜秽摇了摇首,“元大人莫急,此签虽是大凶之兆,但从方才水面之上所浮现的字来看,还是有破解之法的。” “快说!不论是何法子,只要是我能做到的,我一定办到!” “从卦上来看,小少爷是与什么东西,犯了大冲。这个东西,与三字有关,而且还与春天有关。” 闻言,冯氏向前了一步,“先生可否将话讲得更为清楚些?难道是谁……同豫柏犯冲的,是一个人?这个人,名字中有个三字,而且还是春天出生的?” “夫人这般理解也没错,从卦上来看,并不止一个人,而是……府中有两个人,与小少爷的命格犯冲,所以小少爷才会一出生,便命途多舛。” 此话一出,整个房内便陷入了一片死寂。 最后,还是元峥朔先开的口:“这个三……难道指的是,三姨娘?” 一听这话,三姨娘惊得顿时便跪在了地上,“老爷,这怎么可能!妾身是豫柏的亲娘啊,妾身怎么会与他命格相冲呢!” “老爷,这般说来,还真是有几分道理,当初三姨娘在怀着豫柏之时,便接二连三遭受了意外,先是大火,而后又被匠所陷害,而豫柏在出生没多久,便开始无缘无故地发起高烧来,还是到了妾身那儿,才逐渐好转起来,难道……真的是……” 冯氏说的每一个字,都像是踩在了三姨娘的心尖儿上,让她面色越来越苍白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