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新兵的数量少,还都夹在老兵堆里。 就算谁心里不愿意,也不敢一直发牢骚啊。 杨大力挨了一个大逼斗后就老实多了,满脸苦闷的跟上陈默,端着瓷碗坐在地上发呆。 这特么忆苦饭,也得让新兵有苦可忆才行。 他们能忆个棒槌啊。 一个个坐在地上盯着碗,硬是沒人动。 可能是各省生活条件不一样,饮食习惯也不同。 反正豫省相对较穷,陈默读初中时,家里偶尔也会做炒面,那卖相,其实还不如部队里面呢。 家里做的都是用红薯面,黑乎乎的,炒出来后配着红糖用开水冲成糊糊,偶尔吃一次味道还行。 要是天天吃,怕是谁也扛不住。 陈默用指头捏起一些放嘴里尝尝,味道不算难吃。 有点咸咸的,碗里偶尔还能看到干菜叶子,混合着土黄色的面粉。 “班副,啥味啊?” 杨大力刚才也尝了点,但被老兵的大逼斗呼的有点狠,没品出味道,这又挤到陈默跟前询问。 “你尝尝呗,还行。” 陈默有吃这东西的经验,他一上来没有大口的往嘴里送,只是抓到手心里就跟舔方便面料包似的,一点点的吃。 远处那帮老兵就滑头的多了。 有人把水壶打开,先简单洗手,又将水倒进碗里跟和面似的,把炒面揉成一团,小口小口的拽着吃。 也有比较生猛一点的,炒面先扣嘴里,然后把水喝到嘴里在进行中和。 总之,整个吃饭的场面挺个性,算得上是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。 可能是看到陈默吃的还蛮认真,杨大力朝嘴里放了一大捧,一边嚼一边喷着面雾评价道:“确实还行,就是太干了。” “面粉这么炒真有点浪费,不如做成馒头好吃。” “这叫忆苦饭,部队的传统,吃吧。”陈默无意多说。 有他俩带头,附近的新兵也开始有样学样的朝嘴里送。 可这帮家伙学样也没学出个好样子,就跟杨大力一样,上来就是大口。 嚼的时候还没啥。 等咽的时候,乖乖!一个个脖子伸得跟老鹅似的,那表情比吃砒霜都痛苦,神情狰狞的不断抬手搓喉咙。 好不容易把第一口炒面咽下去,“哐”的一下,又朝嘴里弄了一大口。 甚至有些脾气硬的,都噎到差点翻白眼,就这,都没人愿意吭声。 没办法,新兵和老兵之间的隔阂,差不多就跟小时候,小孩和父母之间的隔阂一样。 身上受点伤或者有别的问题,能不跟老兵沟通就不会开口,因为绝大多数情况,他们开口换来的不是答案。 而是:问那么多干嘛?干好你的活就行。 还是旁边有几个老兵实在看不过去了,这才提着自己的水壶,朝地上一丢,没好气的骂道:“特么的,都是猪脑子啊?” “吃个饭能把自己噎死?不会喝水。” “班长,我,我们没带水壶。”有新兵艰难的吞了吞口水。 他们又不用参加比武,出来很多装备都没带,就算带了,也不会一直搁身上啊。 都在乘坐的卡车里放着呢。 “没带水壶还不会张嘴要?” 老兵气急败坏的将盖子拧开,递给噎到翻白眼的那位兄弟:“狗日的,怎么会有你们这么笨的兵。” “我告诉你们,这叫炒面,当年咱们63军打仗后勤补给出了问题,很多正在战场上打仗的先辈因为缺乏营养得了夜盲症。” “晚上行军只能让其他的战友,拿根木棍拉着走,那时候,就这种炒面都吃不上,不止是战士吃不上。” “干部,师长,军长都吃不到,甚至很多人因为太饿,吃了大量的野菜导致中毒。” 第(1/3)页